2011年8月21日 星期日

出师无名的潜水艇


一艘艇长达67.6米,重达1200公吨的阿哥斯塔70(AGOSTA 70)潜水艇,即将在今年11月,出现在马六甲市郊吉里望填海区50亩的潜水艇博物馆区,供大众参观。这艘潜水艇原本是用来训练大马皇家海军的,但最近不知何故经已停止使用,目前仍停靠在法国进行整修。山穷水尽拖欠国库巨额贷款的马六甲州政府,日前宣布打算花重资在10月初,将它从法国布雷斯特通过海路运回马六甲,整个运送过程将时耗费一个月。
首席部长拿督斯里莫哈末阿里,日前在甲州行政议会,聆听负责运送这艘潜水艇公司负责人汇报后,向记者这样表示。他说,阿哥斯塔70潜艇抵达后,负责公司将会把它安置在州内占地约50亩的潜水艇博物馆区,之后将开放给公众参观。至于整个项目耗费巨额款项为何,以及如何在未来的日子里回收成本等细节,首长并没有明确的交代。

90年代以美国为首的联军,为了保护科威特免受伊拉克之攻击而出兵,当时国际社会给予的支持与肯定,说明了这是一场“出师有名”的战役。然而,同样是美国领导的联军,却在2003年入侵伊拉克7年期间,受尽了国际社会的批评与谴责,最终在2010年黯然撤军。这是因为美国在这场战役中,并不具备充分理由及说服力出兵他国,用莫须有的藉口,把人家的总统给拉下台来,是一场“出师无名”的战争,所以之后才会黯然撤军。
在2002年,大马皇家海军花费了约34亿令吉,购买了两艘“鲉鱼”级(Scorpene Class)潜艇“东姑都拉曼” 号(KD Tunku Abdul Rahman)和“敦拉萨“( KD Tun Abdul Razak)号,以及一艘「阿格斯塔」级(Agosta class)潜水艇,由法国舰艇建造局和西班牙Navantia公司共同制造。
撇开购买这两艘潜艇时,间中衍生的骇人听闻、错中复杂,当局认为是“超敏感”命案事件不允许谈之外,单就此军购案是否合理,坊间已是议论纷纷了。但重点是,咱们小小一个马来西亚,国防部是否真有此必要,为了所谓的“国防考量”而引进如此昂贵的潜水艇来“保家卫国”?重金高调出击以购买军备,其出师可有名堂?还是纯粹让参与该军购的人员得以“另有所图”?
我们应该知道,西方各先进国家之所以成立航空博物馆或科学文化馆,不外是要让其国民或下一代,能透过有系统的教育方法,或是让国民认识祖国的科技发展沿革。与此同时,它也可以让国外人士见识本国的科技进步,这也是他们国民集体成就的一种自豪表现。

然而,对大马人而言,潜水艇基本上仅是大部分平民百姓,毫无概念的海军特殊舰艇而已,是日常生活中既见不着也摸不着的东西。我们没人才设计,也没能力制造,只能以高价向国外购买。而受过训练的海军人员,却无法有效的掌握潜水艇之操作技术,这才酿成“不沉之潜水艇”的国际笑话。加上我国海军从没经历过真正的海洋战役,因此没人能体会,一个古城马六甲,为何需要以这等先进配备改装而成的博物馆配之?甲州政府此举,是要带给国人或外国人何等样的讯息呢?其教育意义又是如何?

一路走来,政府所标榜的发展成果,不外都是“用钱买回来”的。例如。:花四千万令吉送人上外太空做不知详情的“研究”;每年花费10亿令吉维持没机会得标的F1莲花(Lotus)车队;巨额收购款式落伍的外国品牌,将之转换成各类型国产车;烧钞票换来沽名钓誉的先进州美名等,无不令人喷饭咋舌。

由此可见,花巨款将潜水艇改造成估计没人会去问津的博物馆,对当局而言,此师是否出之有名,看来早已不重要了。
http://www.malaysiakini.com/columns/173662

2011年8月6日 星期六

受命丧命与抗命救命


有两则感人的国外新闻:
其一“受命丧命”:45岁的博赛女士,由于受命权当夏令营负责人,首当其冲不幸在挪威大屠杀惨案中,最先在码头遇到枪手。为了通风报讯,她毅然跑向保安人员求救,因而触怒枪手命丧无情枪火之下,成为惨案中第一位牺牲者。当时,她大可自我藏匿躲过浩劫以保命,但这位勇敢的夏令营长,选择了因职守而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其二“抗命救命”:中国温州市公安局特警支队支队长邵曳戎,在“和谐号”高速列车追撞意外惨案发生后数十小时,违抗上级指令,拒绝把肇事车厢吊起放到地上清理,坚持原地救援,因而发现了年仅两岁余,埋藏于列车残骸中的小女孩项炜伊,并奇迹般成功将她救起。邵队长在这件事故当中,果断的选择了为民抗拒上级指令,因救人而不计个人成败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其风范,的确令人激赏。
博赛女士与邵曳戎队长,他们所代表的,是一种“受命”与“抗命”的正面思维与态度,都因大局而不惜将“小我”(自己的生命与前途)豁出去,以全“大我”的崇高精神。
在大马,有些人则因长期受命于人,或为某政党效劳,为了五斗米而只好向上头哈腰,典当民族权益及公义良心,百般对主子尽谄媚之能事。道义、真理、族魂等,一切操守都为次,万事皆以主子说了的算。有时候,这些人还能举一反三,主子仅说其一,彼等言论与行动则已飞飚至其三,深怕主子不悦于自己效劳怠慢。故此,黑白是非对这些人而言,似乎都已不重要。其重点是,一定要让上头老人家高兴。
709当天,催泪弹白雾漫天,惨雨酸风水炮,喷向了医院各个角落的湿漉场面,清楚呈现在许多群众现场所拍摄的视频图片之中。不需专业技术,亦能看出当局是否越逾国际公法,进行对手无寸铁和平示威者进行强势镇压。有政客事后还硬拗为警方背书,说这是角度问题,不可胡乱诬赖明显犯错的司法单位。更有官爷说,这是风向之所以然云云。
相比之下,可怜赵明福,却因区区千余元的活动开销,被贪委会寻求“真相”,彻夜百般拷问不放人,最终导致隔日即将结婚的赵明福“被自杀”英年早逝。在赵明福去世后两年,尚有没人性者,忽然间在华人农历七月之际,穿著黄衣浮现人间,并“仗义执言”拉布条哭诉是明福“生前好友“为其喊冤,矛头则无厘头的指向赵明福上司,令人看了肉麻不寒而栗。哀哉泉下赵明福,除了生前“被自杀”外,如今死后还被一群“好兄弟”消费,外加“被好友”一番。
看着夏令营为青年牺牲之巾帼博赛女士,以及列车惨案中因“义”而敢于抗命的警队豪杰邵曳戎队长之可歌可泣案例,在人们耳边,似乎听到了一丝丝“受命、丧命”与“抗命、救命”之呼唤。其稟然大义,又岂是那些醉生梦死无良之辈,穷其一生之可以体会得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