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1月15日 星期一

请别为我哭泣

最近读了赵明福的妹妹赵丽兰报章上的一篇专访,叙述她这么一位娇弱的女性,在历尽沧桑的一年煎熬中,是如何走上街头抗争,为离奇坠楼身亡的兄长寻找死因真相。该事态错综复杂,非我等局外人所能了解,在此不便多言。但是,就整件事的演变过程我们看到了一点,那就是赵小姐身心所受的苦,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的。她誓言揩干眼泪,化悲愤为力量,要查出兄长真正死因。

想必赵明福在天之灵,一定曾对妹妹赵丽兰说过, “请别为我哭泣“。

另一厢,我们也读到了另一则新闻:2010年小六检定考试UPSR放榜日,关丹有一间华小,因该校考获7A的学生人数,从去年的46人跌至今年的22人,学校总及格率为74.53%,跌了4%。校长在宣布成绩时,忍不住当众痛哭,把家长们给吓了一跳,还把在场的老师学生惹得个个跟着痛哭流涕。

该痛哭的校长事后更对记者说,他终于明白另一国小校长去年成绩放榜时为何哭泣了。去年该名校长是因为全校13名同学中,仅有一名同学全科及格,及格率為7.6%,他因此因愧对家长们而哭泣。但奇怪的是,在UPSR考试中成绩欠佳的学校比比皆是,怎就没看见一位女校长为此而痛哭,而是两个大男人呢?

常言道,男儿有泪不轻弹,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当被盖,咬紧牙关勇往直前。然而,如上两项个案,却让我们看到了,区区UPSR 成绩欠佳也足以让一些男人泪雨倾弹!

哭,原是内心状况的一种表现。赵小姐忍不住流下的眼泪是为了她情同手足哥哥的死,此情尚有可原之处。但两位大男人校长,却是为了自己掌管的小学成绩欠佳而大掉眼泪。这又是为何?

只不过是区区UPSR小六检定考试而已,既不影响升学,(不及格的学子们仍有书读);也不影响他日学生们的就业机会,(就不曾见哪一位老板面试时,会把应征者的UPSR成绩当着聘用的考量)怎会搞得如此复杂?

归根究底,这不外是一种现今教育工作者的虚荣心在作祟。会考成绩好坏,师长们认为会直接影响他们的管理形象。这也同时说明了,为何今日年轻人会把虚荣、不实际的物资考量摆在前头,而伦理道德次之。什么样心态的师长,便会教出什么样的学生,这是挺可怕的。

UPSR没拿7A的小朋友们,也该对因为你们而哭泣的师长们说说," 我们都很好,请别再为UPSR哭泣了!"

2010年11月5日 星期五

一封祝贺信


老黄宣布结婚了,娶的是张家村的张小姐,并送了一张帖子到张家村,请村长出席婚宴。村长于是写了一封祝贺信给老黄,并派了代表张二,出席婚宴。
婚宴当天,张二受邀代表张村长到台上致词,内容不外乎就只是祝贺老黄与张小姐永坠爱河、百头谐老等之类的吉祥话。
不料有一天,黄家村有人爆料说,老黄与张小姐的婚姻是假婚,此时遭到村俚们群起批判。老黄说话了,“谁说我是假婚的?哪,这不就是张家村张村长给我的祝贺信吗?他给我的“祝贺“信,不就等于是“结婚证书“吗?“
张村长,于是乎得费尽心力,向黄家村的众乡亲们解说,强调自己仅是受邀出席婚宴而已。且张家村没有鉴定男女背景条件,根本不具提供婚嫁证明资格,请大家勿把他区区的一封祝贺信,当成婚姻证书;把他的代表出席宴会当成去见证该婚事。
以上个案不禁让我们联想到,最近发生在马来西亚的一件糗事。
网络媒体“马来西亚局内人“近日报道, 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董事约翰豪尔(John Hall)日前指出,该组织并未为马六甲宣布成为先进州一事进行认证,认为这是媒体误解了OECD在这件事情上所扮演的角色。他进而指出,由于庆典进行时,大部分说明和讲解都采用马来语,他在没有翻译员的协助下,并不知道当时州政府是在宣布甲州晋身为先进州。但当一位记者提问时,他(约翰)确实是有澄清他不是来认证的。
约翰豪尔也强调,OECD并没有鉴定先进州的认证标准,马六甲州应该由人民自己去决定是否已晋身先进州,而不是由该组织去作宣布。
结果,之前闹得轰轰烈烈的晋身先进州庆典,发出又是房子又是车子的幸运抽奖,临时宣布公共假期,一些对政府深信不疑的人民,自此“爽“了好一阵子。不料这个晴天霹雳的新闻见报后,的确令很多人吃不消,有点被当局唬弄的感觉。
首长莫哈默阿里这几天还抱怨了,说马六甲既已晋身先进州,中央就应该拨更多款项给甲州,好让州政府可以进行更多的“建设与发展“,“让人民享受发展成果“。
原来升格为所谓的先进州之好处,就是可以向中央政府要求更多的拨款,好让州政府可以大肆“建设“、“发展“以“惠及百姓“!
约翰兄,您那天开启了的,不是一封祝贺信,而是一只固封已久的潘朵拉盒子。